若用三個形容詞形容自己呢?朱軒洋思索一番,丟出了河川和大理石兩個詞彙。「不是形容詞應該也沒關係吧!河川是流動的,很自由,它不像大海一樣磅礡,很安靜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講河川,至於大理石就是很漂亮。」面對能合理美化自己的時機,分明能善加利用、說出其他更體面的話,可是出乎意料地,不按牌理出牌的答案,卻更顯他率真的一面,還有點無厘頭(笑)?話不多,但感覺深藏不露,眼前這位少年內心的小宇宙是什麼模樣?實在令人心生好奇。
順著河川的話題談到自由,朱軒洋覺得人身為群居動物,離開群體未必就能真的感到自由。或許某些時刻許多社會規範或是繁文縟節總壓的人喘不過氣,但在這些秩序裡,不是身處最好環境和最好時代的我們,只要找到可以依循的方向和信念,即便是吶喊或是反動,也會實實在在感受到自由的力量。美國詩人曾說過:「自由只存在於束縛之中,沒有堤岸,哪來江河?」再聯想前面聊到關於自我的關鍵詞,河川這個答案似乎也不奇怪,也有了邏輯。
「那麼哪些時刻會讓你覺得離自由很近?騎車嗎?」我問。
「騎車會啊,但很近的時候應該是演戲吧。」朱軒洋這麼說道。
開始演了戲,意外地透過飾演不同的角色,尋覓到前所未有的自由,這種自由並非刻板印象裡的肆意妄為,而是在足夠信賴的團隊面前能盡情揮灑的暢快。「跟現在比起來,我以前非常固執,聽不進去別人的聲音,但演戲之後,我好像學會了合作,因為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作品,而且由他人幫你建立世界觀,你就能體會原本根本沒機會體會的人生,光想就覺得賺到了。」